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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敛去了笑容，看着夏直天，沉默如雪，无声寒冷。
“小师妹……”夏直天喃喃地唤了一句。
惟一微微垂眼，淡漠道：“你们的小师妹已经死了。”
“那站在我面前的是谁？”
“惟一。”她说，“站在你面前的，是惟一。”
夏直天无话可说，良久，才道：“好，都听你的。”
“坐吧。”
两个人又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惟一亲自给他续茶，淡淡地问：“你不是在第七区吗？怎么来华国了？”
夏直天苦笑，“我被除名了。”
惟一看了他一眼，“你干了什么？”
夏直天喝了口茶，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另一个的故事：“我去暗杀了Z。”
手微微一抖，热茶溢了出来，溅在了惟一的手背上，很快红了一块。
她震惊地望着他，“什么？你暗杀他？”
“嗯。”
惟一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个魔鬼般蛊惑又危险的是嗓音：“A，我的Angel……”
她一个机灵，忽而觉得这个温暖的屋子骤然变得格外的寒冷。
她道：“后来呢？”
夏直天苦笑，“什么后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连他的边缘防卫都没有突破，就东窗事发了。”
“然后你就……”
夏直天点头，“我被抓住了以后，以为会死。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夜鸽子居然放了我。不过这件事传到龙鳞学院后，我还是被开除了学籍。接着，又被联合协会除了区籍。”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第七区的人。准确地说，我现在是个无国籍游民。”
惟一默。
夏直天轻笑，“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从第七区出来以后，我觉得自由快活多了。”
“是啊……”
“你呢？你是心甘情愿嫁给林渡的？”
惟一奇怪地看向他，“否则谁还能逼我不成？”
夏直天一噎，“那倒也是。”
他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小师妹，你的眼睛……”
惟一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从第七区出来以后，莫名其妙地好了。”
“……”夏直天惊愕，“看来华国的土养人啊。”
“是呀。我帮你弄个国籍，你以后就在华国别走了。”
夏直天拱了拱手，“行。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然后，两个人的话题又回到了林渡身上。
夏直天又说：“我已经被第七区除去了区籍，Z国又是被第七区的势力掌控着，所以我现在很难进入Z国领域，只能靠我以前的朋友来调查这件事。林渡在Z国的势力比我想的要大，不然我也不会只查到这么点东西。”
“……”她就知道，林渡不是个好人呢。
“但我反其道而行，查了一下林渡的过去。”
惟一顿时来了兴趣，“他过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