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起来，景盼有点不记得面具之下的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了。
外人传言战家大少貌丑狰狞，但是景盼可以肯定不是这样的。
“可以吗？”
景盼再问，手指轻轻摩挲着银色面具，这是火热的房间里唯一冰冷的东西，景盼摸着，却感觉那也是火苗在自己指尖跳动一样。
战刑宵点头，并伸手揭开了自己的面具。
面具下的脸完美如斯。
他的面棱角分明，眉似剑锋，唇如刀削，这么完美如缪斯的一张脸和外界传闻中狰狞不堪，丑陋无比的战刑宵简直是天壤之别。
景盼轻抚摸过他的脸颊，盯着战刑宵那双宛若星辰般的墨蓝眼眸，真的好像。小瑜就是遗传了这样一双眼睛，深邃有神，如同星空。
景盼就知道，小瑜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是个丑八怪呢！
“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面具下的脸是这样的？”
战刑宵淡淡“嗯”了一声。
“以前知道的都死了。”看着景盼在怀里温顺的模样，战邢宵轻启薄唇。
景盼身子一僵。
战刑宵感受到她的紧绷，轻笑：“怕了？”
景盼笑不出来了。
她能不怕吗？可以不怕吗？
知道他真是面貌的人都死掉了，她刚才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看着景盼小脸儿僵住，战邢宵淡笑：“放心，我还舍不得杀你。”
“舍不得”，景盼的脸唰的一热，她咬唇将脸埋在了战邢宵的怀里，眸光却落在了床头的拐杖上。
既然战邢宵的脸是不如传言一样的，那他的腿呢？
景盼盯着他的腿，抿了抿唇。
“不用看了，真瘸了。”
忽然，慵懒的声音也缓缓的在她头顶响起。
景盼仰头看着战邢宵的下颚。
棱角分明且平静。
仿佛他刚才说真瘸了的不是他的自己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