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秘书觉得那手指仿佛在她的心上敲了敲一般。
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明明年纪都能做顾凉的长辈了，但是在他的气场之下依旧被压的抬不起头。
坐在桌子前的男人目视前方，仿佛在注视着什么，但是他的眼睛中却一片空洞，好像在沉思。
想起昨天那个广告以及林时兮的身份，明明不被公司重视甚至是被刁难，但是在听到有出镜的机会后还是赶了过去，所以她的梦想是当一个出名的演员是吗？
良久，顾凉才抬起眸子，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秘书说道：“你去找今天的那个广告商，让她马上更换拍广告的人选。”
“啊？”秘书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明白老板的意思，不过这也不怪她，毕竟顾凉交代的事情和工作没有任何关系，反而都与林时兮有关。
看着老板有些不耐的神色，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应了一身，转身快速走了出去。虽然她很好奇老板对待那个女生的态度，但是老板的心思不是她们这些做下属的可以揣测的，一旦跨过了红线，她将会失去这份工作。
而跟在顾凉身边这么多年的秘书被解雇，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到时候只要是有一点儿声望的公司都不会聘请她，毕竟，刚开始被开除可能是能力不够，但是干了这么多年被开除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人品有问题，这样的人，即使有再好的能力，又有哪家公司敢用呢？
但是想到老板刚才的吩咐，总归是有些不妥，她想了想，又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顾凉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的确如此，便改变了主意，“那你告诉他让他自己好好斟酌斟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