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 ，也穿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朴树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宽敞空荡的房子，不断地回荡，仿若穿越了时空。
战九枭转身从床头柜拿起了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他抿了下嘴唇，接通了电话，“这个点你还没睡？”
盛凌南的声音冷得能渗出冰块，“你把阿妍马上给我送回来。”
“盛凌南，我听你的语气好像深闺里的怨妇。”
“战九枭，你想要害死阿妍吗？”
“她留在你身边，未必比我更安全。你的母亲，父亲，父亲的情妇全都不是善类。”
“战九枭，你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的家人怎样惨死的吗？”
战九枭的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空气的温度随之骤然降成了冰点。
他掷地有声地回道，“她是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她周全。”
盛凌南明显是不相信的语气，“你不可能在南城呆一辈子，就不可能护她一辈子。”
“只要她愿意，我不介意护她一辈子。”
“战九枭，你疯了吗？我决不允许你那样做，让阿妍置身于危险之中。”
“阿妍并不是温室的花朵，她要走什么路，由她自己去选。”
“那你就让她选择，自己留在你的身边，还是回到我的身边？”
战九枭回头看着依着门框站着的白景妍，坚定地回道，“好！”
他挂断电话走到白景妍的面前。
白景妍抱紧校草，淡然地问道，“盛凌南的电话？”
“嗯！”
战九枭双手环绕在胸前，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你留下来，还是走？”
白景妍想起了母亲，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马上消失掉了。
她又想起了一大堆现实问题，白清芷肚子里的孩子，宋玉姝.....
她垂下头感叹地说，“我们似乎总是不停地误会对方，不断地争吵，闹别扭。”
“然后呢？”
“其实我更想过着平静舒心的生活。”
“我懂了，你滚吧！”
“战九枭，我可以带走校草吗？它对于我来说，并不仅仅是一只猫，反正你也不喜欢它。”
战九枭再次伸手粗暴地抓住校草的脖颈。
他怒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喜欢它？你永远都是以自己狭隘的偏见来看我。”
白景妍被他突然的怒吼，吓得有点愣住了。
她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以前，你很讨厌它碰你，说它丑，说它脏.....”
“若我真的讨厌它，怎么可能养了它五年？任由着它时不时来咬我，抓我？”
“对不起，我......”
战九枭赤红了眼，眼里闪着愤怒之色。
果不其然，她终究还是选择回到盛凌南的身边。
那怕她看清了盛凌南是披着一层君子外皮的魔鬼，她喜欢他，爱她。
战九枭伸手揪住白景妍的衣领，咄咄逼人道，“我战九枭在你白景妍眼里到底算什么？”
白景妍似乎从战九枭的愤怒里，看懂了什么。
那似乎是她难以奢求的感情。
光是想着这些，心就紧张得怦怦乱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