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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随时做好被他牺牲的准备(1 / 2)


x 待眼睛适应黑暗之后她才看出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

除了头有点晕身体和手脚都还能动并没有被捆绑。

阮舒从床上爬起来试探性地伸手去开灯结果还真有灯可以开。

视野顿时亮堂。

房间的面积不大布局简单但并不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墙上挂有一电视机。墙角有扇小门里头是洗手间。正门的铁门紧闭估计是锁住了。

目测是个关押人质的地方。

阮舒揉了揉太阳穴也不费劲去找哪里能出去。

亏她分析了那么久来陈青洲这里是否安全还是着了道。她就不明白了这回他究竟是为什么要绑架她。

难道傅令元又要和他正面交手了么?

想不通……

不过明明正被绑架她竟是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是因为落入陈青洲手里的次数太多了么?

阮舒躺回床上决定不再琢磨。

绑了就绑了吧。

现在她自己怎么琢磨都琢磨不出头绪。

还是等看看陈青洲想对她做什么她再随机应对。

侧翻身体准备睡觉时她敏感地发现上方的角落里有个摄像头。

摄像头……

鎏金码头傅令元正要上游轮栗青便将二筒的电话接了进来匆匆向他汇报“老大陈青洲又把阮姐给抓了。”

傅令元当即滞住身形皱了皱眉。

栗青以为他接下来要问详情然而傅令元的吩咐却是“让二筒不用管。”

栗青稍怔但并未多言很快与二筒挂了线。

赵十三清点完此次跟来的兄弟问傅令元“老大我们需要带几个人上船?”

傅令元回头指了两个陆少骢的亲信再携上栗青和赵十三这才继续脚步。

阮舒重新睁眼是因为铁门上传来动静。

她起身看到是铁门底下的小门被打开外头有人送进来早餐随即小门又关上。

盯了片刻没再有动静。她下床将早餐从地上端起来放到桌子上瞥了眼摄像头的方向先走进洗手间洗漱。

少顷她再出来坐到桌子前打开电视机边看早间新闻边吃早餐神情悠然自得

餐桌上陈青洲同样吃着早餐手底下的人进来附在他的耳畔低语两三句。

听完他淡淡一笑挥挥手。

手底下的人退走。

傅清辞的视线紧紧凝在他的脸上第n次问“你到底把阮舒抓去哪里?”

陈青洲给她的杯子里添了橙汁“多喝点补充维生素。”

傅清辞动了动唇瓣正打算再追问但听陈青洲率先又道“昨天晚上辛苦了。吃完早餐再去睡个回笼觉养好精神我们晚上继续。”

他的语气其实十分平淡脸上的表情亦淡然好像在交代一件再日常不过的事情却足以令傅清辞险些一口闷血喷出来。

原本要说的话顿时咽下喉咙她握紧手中的筷子咬牙“陈青洲你精虫附体么!”

哪里温文尔雅了?哪里风度翩翩了?他脱了衣服就是一只怎么都喂不饱的禽兽!她在这里哪里是静养?她根本就是他的禁脔!几天了已经?每天都……傅清辞不禁两腿一颤一点儿都不愿意再回忆。

陈青洲对她的愤怒视若无睹镇定从容地提醒“荷包蛋尽快吃掉一会儿凉了里面的蛋黄汁不新鲜。你不是最喜欢戳破蛋黄汁绊着通心粉一起吃?”

“不要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傅清辞冷笑“我的口味早就变了。食物的口味变了挑男人的眼光也变了。”

陈青洲自顾自帮她戳破蛋黄淡淡道“你在床上的反应叫我名字的方式一点儿都没变。”

“你变态是不是!”傅清辞羞恼地摔筷子“有本事就让我一辈子离不开这里否则我出去一定告你强奸!”

陈青洲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别闹了老婆我们是夫妻。”

“你失忆了么?十年前我们已经离婚了!需要我把离婚证拿到你面前来么?”傅清辞感觉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那种东西你还留着?”陈青洲皱眉旋即把绊好蛋黄汁的通心粉推到她面前“过两天它就会彻底无效的。”

“你什么意思?”傅清辞眉心一跳预感不详。

陈青洲淡淡地笑“我们复婚。”

“你真是有病!”傅清辞猛然一拍桌子噌地起身。

陈青洲扣住她的腕将她拉回“坐下吃完。”

傅清辞甩起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掴到他的脸上“你到底想怎样?!离婚的时候不是说了好聚好散!这十年我们不是都在各自的生活里过得好好的!你回来海城干什么?你找我干什么?”

儒雅的俊脸上五指印赫然。陈青洲淡静地注视她抠了其中的一句话问“你这十年过得好?”

“是我过得很好。没有你我过得很好。”傅清辞控制不住眼眶通红语气缓了不少“我已经因为你被停职了你还想让我彻底当不成警察么?当警察对我来讲有多重你不是不清楚。陈青洲算我拜托你放过我。不要让我恨你!”

陈青洲沉默两秒淡淡吐字“那你恨我吧。”

说着他又是一把将她扛上肩径直朝二楼去。

“陈青洲!”傅清辞怒声呵斥却是无论怎么踢打都无用没两下就全然失了力气——他在她的饮食加了东西自从来了这里她整个就是废人任由他摆布。

陈青洲将她摔到床上很快覆身下来压住她不顾她的痛苦狠狠地在她的身体里进出贴在她耳边说“可是这十年我过得很不好。”

得知阮舒割腕的消息时陈青洲刚给傅清辞清理完身体。

手底下的人立即依照他的吩咐去把原先专门负责给傅清辞调理身体的家庭医生找来。

陈青洲走进房间医生已经帮阮舒包扎好伤口恭敬地问候一声“二爷”退了出去。

门关上顿时只剩陈青洲和阮舒。

瓷碗的碎片尚分布在地上未加收拾阮舒坐在桌前手边就是她用来割腕的那一块碎片上面沾染着殷红的血迹。

“阮小姐还真下得去手。”

她的伤势他了解过了并不严重。

她是故意对着摄像头割的手臂而且割完后第一时间就对门外面喊像是料定了摄像头前和门外面均有人且料定了他们对她受伤不会坐视不管。

阮舒浅浅一笑“不对自己下去手陈先生怎么会这么快来见我。”

“你这样又是何必?”陈青洲在她对面落座“回头我如何向令元交代?”

阮舒不与他虚与委蛇直奔主题道“我这人比较没耐性。也不喜欢在陌生的地方呆太久。用这种方法把陈先生请来只希望你能给我透个底到底想拿我做什么?就算是刑犯处死之前都有时间做好心理准备。”

陈青洲笑“我没有要阮小姐死。我只是请阮小姐在我这里小住两日而已。”

“我们也算熟人了能不兜圈子么?”阮舒蹙眉烦躁“我不是无所事事的女人我的公司里还有一堆的文件等着我处理。如果你又是要拿我威胁傅令元麻烦你动作快点不要磨磨唧唧的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还有下回若你还要抓我能不能提前通知我让我先把事情安排妥当我再来配合你小住住几天都没问题。”

陈青洲略略愣怔失笑“阮小姐真有意思。”

“所以现在可以讲清楚了么?”阮舒盯着他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女人指甲的抓痕痕迹还很新。

傅警官应该再抓得狠一点。

她腹诽。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陈青洲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不是我磨叽而是令元磨叽。”

阮舒一时不解他的意思用眼神询问。

陈青洲淡淡地笑“你的保镖我放回去了我相信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去通知令元了。可以令元并没有对此作出反应。不仅令元没有反应你的保镖也没有再跑来我这里讨我要人我想应该是得了令元的吩咐。”

“你说令元为什么不管你?”他面露狐疑。

问题很无聊且有挑拨的嫌疑。阮舒未加搭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么?”陈青洲又问。

阮舒以为他还和昨晚一样试图从她这里打探傅令元的去向。遂她重申“我对他的行踪真的不清楚。”

陈青洲稍稍点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继而他话锋一转“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在和军火走私商见面。”

阮舒微微一愣。

“其实告诉你我抓你的目的也无妨。”陈青洲敲桌子的动作比方才缓了些含着笑意“长老会给交待给了令元一个任务要他为青帮购进一批新的进口枪支。之后才把四海堂当家人的位置交给他。我目前虽然无力与他竞争但并不代表我会就此不作为地任由他顺利上位。”

“可惜我始终查不到他到底是和哪个军火走私商搭上关系更加查不到他的会面地点。刚巧昨晚和阮小姐偶遇我想大概可以用阮小姐的安危来试探试探。”

阮舒挑眉“陈先生打错算盘了。或许在你们眼中我是他的软肋但我并不是他的累赘。”

这句话是不久之前傅令元提醒她的。彼时她暗嘲“软肋”和“累赘”根本没有太大的区别。此时她就这么忽然记起于是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

恍恍惚惚的她感觉自己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了——他对她被抓不做任何反应是因为他相信她这样的情况她应对得来并不需要他放下手中的事情立马飞奔回来救她。是这样的吧……

陈青洲闻言微微眯眸盯住阮舒盯了好一会儿。

阮舒任由他盯。

少顷陈青洲面露讥嘲“即便阮小姐这样说也难逃你成为靶子的命运。只要你呆在他身边一天你就得随时做好被他牺牲掉的准备。”

他起身恢复淡笑“只是早晚的问题。”

阮舒无意识地蜷了蜷手指见他要走她连忙叫住他“既然你的目的没达成现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不放我走你下次怎么再抓我当靶子?”

陈青洲头也没回只用背影说“等他亲自来接你。”

铁门随着他话的尾音重新关上。

阮舒瞥一眼腕上包着纱布隐隐有血丝显出来。

她扶了扶额——或许她当时应该狠点心割得再深一点迫使陈青洲送她去医院反而能出去。

可现在疼得厉害她没那勇气再来一次了。

隔天中午傅令元到访的时候陈青洲正在强行喂绝食的傅清辞吃东西。

傅清辞直接掀翻他手里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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