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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表脸叔叔(1 / 2)


x 少顷他伸出手指抹向她的眼角。

十分温柔。

温柔得傅清辞心尖不自觉地轻颤。

而他眼睛里的浓黑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你曾经答应过要给我生孩子的。傅清辞这是你欠我的。你都没还我你怎么能生不出来?”

这话俨然有些无理取闹。

不等傅清辞反应陈青洲腰身重重一挺重新动作起来疯狂而激烈。

“我不相信。”他一字一顿。

傅清辞被迫承受着痛苦地闭上眼睛嗓音破碎地呢喃“陈青洲……你何苦……”

……

第二天早上阮舒意外地在餐桌上看见了傅清辞。

一个礼拜虽同住别墅里但傅清辞一直被陈青洲锁在房间里一日三餐由佣人送上去从未露面。此刻看来她的脸色并不怎么样像是没有休息好精神恹恹。

可以理解任谁处于该境地都不会有好心情的。阮舒悄然转着心思礼貌地打招呼“陈先生傅警官早。”

傅清辞掀眼皮子看她一眼未作搭理。

“早阮小姐。”陈青洲淡淡回应。

黄金荣兴冲冲地从厨房里出来端了一盘子上的两颗鸡蛋嚷嚷着“丫头!来来来!老母鸡早上刚下的蛋!马上就让佣人给煮的!你等会儿不是要去医院拆石膏?快吃一颗!图个吉利!”

阮舒“……”为什么拆石膏也要图吉利?吃鸡蛋就能图吉利?

黄金荣装起一颗鸡蛋因为烫他在两只手里来回翻了两下又嘀咕道“等会儿还是荣叔帮你剥了壳你再吃。”

“荣叔我自己来吧我不是小孩子……”阮舒伸手要接。

黄金荣避开“我来我来。你细皮嫩肉的一会儿该烫着了。我皮糙肉厚可不怕。”

阮舒“……”

黄金荣的动作非常快只是在桌面上敲了下鸡蛋手指捻开了顶上的一小戳蛋壳然后对准盘子一挤整颗白嫩有弹性的鸡蛋就从蛋壳里剥离而出像脱衣服似的顺溜。

将盘子往阮舒面前一推黄金荣又察觉不妥缩回来“这样还是烫的。要不丫头你还是稍微等会儿再吃让它晾一晾你先吃其他的。”

阮舒既无语又无奈。

黄金荣则有意无意地觑一眼傅清辞紧接着剥另外一颗鸡蛋剥好后给了陈青洲“正好多一颗。”

陈青洲淡淡一笑十分顺手地就将鸡蛋放进了傅清辞的碗里。

傅清辞顿了顿抬头看黄金荣。

黄金荣正满心满眼的只有阮舒。

倒是阮舒的眼风扫过去和傅清辞无声地对视了一眼。

一顿早餐结束黄金荣又是一通细碎的叮咛才稍加安心的放阮舒出门。

陈青洲陪同前往但并没有和阮舒乘同一辆车。

而阮舒刚在车内坐稳傅清辞却是一声不吭地也上车来了。

陈青洲微微俯身隔着车窗向她简单解释“阮小姐清辞也去医院暂时与你一块儿。”

“好。我明白了。”阮舒略略颔首。

陈青洲眼波无澜地瞟了眼傅清辞沉默地回去他自己的那辆车。

阮舒的视线收回车厢内。

傅清辞还是只盯着她自己那一边的车窗坐姿笔挺。

知道他们俩之间纠缠不清不过今天陈青洲竟然会放傅清辞来和她一车而非如惯常那般禁锢在他自己身边倒是叫阮舒有些好奇这俩人昨晚是又进一步产生什么矛盾了。

一路静默阮舒只管低头刷自己的手机。

冷不丁傅清辞忽然出声了“你和陈青洲是什么关系?”

阮舒闻言抬头笑得浅淡“傅警官应该去问陈先生或许更好。”

说实话陈青洲没有挑明告诉傅清辞她挺意外的。不过陈青洲貌似也没有故意撒谎骗傅清辞。阮舒想这是不是就和傅令元的做法一样不方便交待清楚的事情直接回避?

大概也知晓问不出结果傅清辞换了个话题“你和令元掰了?”

这结论的推测估摸是因为她在陈青洲这里住了这么久傅令元都不曾来找过她的缘故。阮舒抿抿唇“嗯。我和他最近在走离婚手续。”

傅清辞蹙眉打量她神色间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们并不会长久。”

“怎么了?是他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她微微一哂语气颇为讽刺“当初你们刚结婚的时候他的态度可是表现得十分坚定。现在才多久?你们就出状况了?”

她这样的态度在阮舒看来是因为她和陈青洲同样失败的婚姻而延生出的情绪。弯了弯唇角阮舒从容淡定“傅警官是过来人应该比我清楚感情这种本来就很难说。彼此深爱的时候自然坚信能与对方长长久久。可谁能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话说给她听更是说给自己听。出口后阮舒稍怔了怔唇边泛一丝淡淡的自嘲——道理总是懂的但依旧处理不好自己的事。

傅清辞闻言亦嘲弄“是啊彼此深爱的时候随口就是一句承诺以为自己能够办到。感觉只要能和对方在一起无论任何的艰难险阻都不成问题。然而事到临头才会发现很多事情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解决……”

阮舒淡静地看着她。

傅清辞晃神回来似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有感而发捡了句没话找话来转移话题“你这脚是出车祸弄出来的?”

“嗯。”阮舒顺势反问“傅警官是为什么去医院?”

傅清辞丝毫不掩饰真实情绪地冷笑“因为陈青洲神经病。”

阮舒“……”决定不多嘴。

傅清辞则估计是想起什么事神色变得颇为愤懑手指在膝盖上攥成拳头扭过头去重新望向车窗外。

这一回她身体偏转的弧度较大衣服的领口生了较大的缝隙。从阮舒的角度恰恰可见她皮肤上留下的欢爱的印记。

一看那些位置都是有挑选的。露在外面的颈部分明没有半丝痕迹裹在衣服里头的就……

还挺为傅清辞着想的。毕竟家里还住着黄金荣……忖着阮舒收回视线。

抵达医院后傅令元被扣在了车上。估计陈青洲要亲自处理。

阮舒由两个面生的保镖陪同着一起上到门诊大楼。

提前预约好的直接进了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先拍了片复查脚踝的情况后才拆的石膏。然而拆完石膏并不代表伤势痊愈医生让护士搀着她落地试活动了几步脚踝不怎么使得上劲儿走得有些吃力。

医生说都是正常现象需要适应一小段时间叮嘱着加强活动练习并且加以护理还给开了一个月量的活血消肿止痛药。

她这边的就诊结束陈青洲和傅清辞那边还有一阵子所以吩咐了他们可以先回绿水豪庭。

乘电梯的时候在某一层停靠电梯里涌进来很多人有限的空间变得拥挤。

四个随行的保镖原本将阮舒护在角落里。

紧接着一路轿厢里都没有人下去而外面的人也因为人满为患上不来。

医院里经常如此阮舒一时未放在心上。只是敏锐地听见空间里隐约有什么东西发出“滋”的声响。

她狐疑地朝四周围的陌生人扫视但并没有察觉异常。

抵达一楼的门诊大厅轿厢里的人都先给坐轮椅的她让了道。阮舒挺不好意思的道了谢保镖推着她的轮椅出去。

离开门诊大楼阮舒蹙眉记起来问“车子现在在外面等着了?”

“是。”身后的人回答。

熟悉的沉磁的嗓音令阮舒陡然一震双脚当即从轮椅的脚踏踩到地上——怎么会是傅令元?!

傅令元及时停住轮椅没让她的脚刮到手掌则压在她的肩膀将她摁回座椅里语气携了愠怒“安分点!想多养几个月的伤?”

阮舒立刻向身旁经过的人求助“这个人要绑架我!我不认识他!请——”

“抱歉我太太只是在和我闹脾气。”傅令元打断了她的话亲昵地抓起她的左手握住。

阮舒眼风一扫发现他正展示的是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故意和他右手手指上的那枚交握在一块。

人家一瞧就明白他们俩的关系了自然信了傅令元的话。

阮舒霎时一口血闷在心口——这个破戒指她怎么还戴着?她怎么一直没记起来把它摘掉?!

“抬脚。”傅令元的口吻完全命令式。

“陈青洲的人呢?你把他们怎样了?”阮舒的双脚依旧踩在地上同时两手抓紧轮子让他推不动与他僵持着——看来刚刚电梯里涌进去的那帮人全是他的手下。

“送回去给陈青洲了。”傅令元声音闲闲散散的“总得羞辱他一下。”

阮舒蹙眉。

“不过你也别想着拖延时间等他来找你。他现在陪着傅清辞在妇科。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傅令元戳穿她的小心思旋即轻蔑地哼一声“至于他留在停车场的那几个人已经交给十三负责了。”

阮舒抿直唇线。

傅令元的手掌在她的发顶揉了揉“认清形势了?那就别做徒劳的挣扎。乖别耽误时间。”

阮舒不吭气亦不动弹。

傅令元俯身下来一只手绕到她的膝窝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背后登时将她从轮椅里抱起垂眸冲她勾出一抹轻嘲“看来傅太太还是最喜欢我用这种方式。”

阮舒沉默地阖上眼皮选择眼不见为净。

重新睁开眼是因为傅令元把她放上副驾驶座后给她系安全带时老半天系不好似的手臂一直压在胸上明显是故意吃她的豆腐。

阮舒推他的手臂。

傅令元却是在最后被推开的时候就势抓了一把她的胸随后缩手到自己跟前煞有介事地在空气里又抓了抓手指像在回味方才的触感斜睨她……的胸口一眼“没亏待你吃了不少补品?唔……营养都吸收到位了。”

阮舒“……”气血冲上脑门扬起巴掌就甩过去“流氓!”

傅令元扣住她的腕并同时按住她另外一只蠢蠢欲动的手“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摸哪门子的流氓?就算流氓你不也很喜欢我对你耍流氓?”

阮舒冷眸。

“我数三声放手。你给我安分坐着。别再耽误时间。”傅令元的口吻又是命令式的。

阮舒一声不吭。

傅令元微挑一下唇角飞快地吐字“一二三。”

以为他会慢慢数全然想不到他一口气出来前后不到两秒。阮舒怔了一怔却也没忘记自己原本打算干嘛腕上一松便又两手都抡起巴掌。

结果……

一分钟后她的双手被用领带绑住。

看着自己的杰作傅令元泛一丝满意的笑容捏了捏她的脸“傅太太总是比较喜欢重口味。”

避开他的手阮舒兀自侧身将头靠在车窗边缘。

傅令元勾着笑意启动车子。

“你不是随陆振华出海了?”

“一回来就来找傅太太。”

“你心情很好?”太容易判断了而且他也不加遮掩的。

“见到傅太太心情自然好。”

这个理由她可不信。阮舒扫过眼风瞥他洞若明火“看来你这回出海的收获很大。”

傅令元视线继续看着前方专心地开车手则腾出一只摸到她的耳珠上轻轻地摩挲虽不置与否但斜斜扬起的唇角已是答案。

阮舒心思斗转起来记起陈青洲曾提过随着傅令元掌权四海堂陆振华会慢慢带他接触核心的东西。那么他现在这么高兴是因为他终于开始深入了?是否就是与工厂里那些玩意儿的货源或者具体线路有关?

以为他是要将她掳回别墅车子停在巷子外后发现是来黄桑的中医药馆。想起他方才总说什么“别耽误时间”原来指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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